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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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程予夏忽然想到了如果和自己回到現在和那晚的雷雨天沒有關系，那麽就一定和日期有關。
但六月二號實際上也不是個什麽特殊的日子，如果說那天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那就只有她親眼看到了消失在一條沒有路的胡同裏的路楊。
想到這兒程予夏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跟齊悅說：“有個地方我要去看看。”
程母正好從書房給程父送完水果出來，聽到程予夏的話，說道：“你不是不出去玩兒嗎，作業又不寫了是吧，一天也就裝模作樣那三分鐘。”
程予夏一邊收拾著書本，一邊跟程母說：“不是去玩兒，就是隨便逛逛，這麽好的天氣不正好配這麽好的青春嘛。”
程母從廚房端來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到餐坐上：“一人吃兩塊再出去，這次又突發奇想地去什麽地方？”
程予夏問：“媽您知道不知道十街有個修理店？”
程予夏和齊悅把書本都堆在了桌邊，她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大蒜味兒西瓜。
“十街？”程母也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咬下去的瞬間皺了皺眉：“記不清了，自從什麽市容整改那邊的商鋪少了很多之後，已經好幾年我都沒往那邊兒去了。”
程予夏看程母把咬了一口的西瓜又放下了，正要把自己手裏的也放下，被程母當即呵斥道：“吃完別浪費，農民伯伯辛苦種的。”
“您不是也沒吃完嘛…”程予夏委屈地啃起了瓜。
程母正色道：“我那是嫌太涼了放一放再吃。”
程予夏說：“我也想…”
“啥意思，你也嫌涼？”程母關心的看著程予夏說：“那冰箱裏的那些冰淇淋更涼，我看你也肯定吃不成了吧，還有我今天剛做的好的冰粉，哦還有綠豆冰沙…”
“不嫌、不嫌。”程予夏兩口啃完了自己那塊西瓜，擦著嘴說：“綠豆冰沙多放點糖嘿嘿。”嘿嘿完，拉著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齊悅就出了門。
往十街去的路程予夏還記得，這條路左邊是草地，右邊是一條很長的河道，平常早晚也會有三三兩兩在這裏散步和鍛煉的人。
程予夏說：“是不是每個孩子從小就免不了要吃幾次帶著各種味道的西瓜。”
“什麽味道？”齊悅真誠問她：“西瓜不就是西瓜味嗎？”
“不！”程予夏嚴肅道：“西瓜有時候可以是洋蔥味，也可以是大蒜味，還有生姜味的我也吃過一次，不過還是小蔥味的吃的比較頻繁，總之切出來的西瓜是什麽味道取決於那把刀最後切了哪一種調味菜。”
“我沒試過。”齊悅回憶說：“我爸媽從來只給我帶回來那種切好的水果，他們沒時間做飯所以也沒時間處理帶皮的水果，小蔥味的西瓜我確實沒吃過…”說著似乎有種心生向往的神情。
程予夏有些驚訝：“我以為拉你出來是助你脫離了怪味西瓜的魔爪，沒想到你跟它居然會是雙向奔赴！”
“奔個頭啊…”齊悅說：“雙向奔赴是這麽用的？”
“思想不要這麽狹隘齊悅同學。”程予夏挽住了齊悅的胳膊：“雙向奔赴也可以有很多種奔法的嘛。”
齊悅問：“比如呢？”
“比如…”程予夏盯著河道認真思考起來，三秒鐘後懊悔不已：“比如我今天出門居然沒拿相機，這就是最失敗的奔赴！”
河道裏正好游過來了一只鴨媽媽，鴨媽媽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只絨黃的小鴨子。
小鴨子們看起來只有手掌那麽大，一只挨著一只優哉游哉此起彼伏地叫著。
程予夏蹲在河道的石護欄邊沖著小鴨子們“嘬嘬嘬”。
“你那是叫狗的吧，鴨子能聽懂嗎？”齊悅說。
“這不是所有動物的通用召喚口令嗎？”程予夏伸手問齊悅：“有沒有吃的？”
齊悅翻出褲子的兩個口袋：“誰知道你突然興起要餵鴨子，不然你看我像不像吃的。”
“像！”蹲在地上的程予夏仰著頭笑盈盈對齊悅說：“還一看就很美味很可口。”
齊悅做了個擡腳的動作：“我看你更美味，我替鴨子們謝謝你的無私舍身奉獻。”
程予夏一把抓住了齊悅的腿：“那我就拉你一起奉獻。”臉上笑容正燦爛著，忽然有個路過的人停在了她們旁邊。
“你們倆這是在幹嘛？鍛煉身體？”宋新滿臉疑惑地問。
程予夏鎮定的放開了自己抓著齊悅小腿的奇怪的姿勢，然後扒著護欄站了起來，鎮定自若地跟宋新說：“這是一個舞蹈動作，如你所見我們兩個正在勤奮練習。”
齊悅說：“對，我們在練習。”
“舞蹈？”宋新問：“你們兩個打算報名參加校慶？”
“校慶？”程予夏驚訝道：“這麽快就到校慶了？”
宋新說：“那是我誤會了，兩位同學課餘時間的興趣愛好還挺廣泛的。”
“一般廣泛一般廣泛。”氣氛突然有些微微的尷尬，程予夏拍了拍雙手從欄桿上蹭到的灰，問道：“那宋新同學平時都有什麽愛好呀？”
“買試題，做試題。”他說。
程予夏、齊悅：“……”
雖然宋新這個班長平時還挺平易近人的，並且遇到有問題的同學也很樂意幫忙解答，但每次跟他聊閑話的時候程予夏就會有一種自己極其不思進取的錯覺。
在面對學習的時候，她也算得上是相當專註和認真對待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宋新比較起來，就顯得自己的上進心幾乎為零了。
程予夏認真思考過後，忽然領悟到一個人生真諦，那就是人只要不攀比那她就能一直很快樂。
所以只短暫地自我反思了不到一分鐘的程予夏很快又恢覆到了快樂模式。
這時聽齊悅問：“我記得你們家不是這個方向吧？”
“確實不是這個方向。”宋新說：“我是要去十街的爺爺家。”
程予夏問：“你也要去十街？”
聽程予夏用了個也字，宋新說：“你們去十街幹嘛，我記得那裏並沒有什麽好玩兒的地方。”
“走走走。”程予夏揮手叫宋新：“咱們邊走邊說。”
沒有風的天氣就只剩下了燥熱，程予夏鼻尖嗅到的幾乎是各種植物被太陽曬過的味道。
“你是不是經常來十街，就是你爺爺家？”程予夏問。
宋新說：“幾乎放假我都會過來。”
她繼續問：“那十街有個修理店你知道嗎，就在三道巷子。”
宋新忽然側過頭看了程予夏一眼：“知道，你有東西要修？”
齊悅接話說：“可不是嗎，兩手空空的跑來找修理店，我猜大概是想修智商吧…”
“我不是為了找那個修理店才到十街來的。”程予夏又問宋新：“你對十街熟悉嗎，有個事兒想跟你打聽一下。”
“我從小就在十街長大。”宋新又重覆了一遍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幾乎放假我就會過來。”
程予夏眼神立刻亮了：“修理店往前面的第一道窄巷子是不是有路可以出去？”
宋新好奇道：“為什麽這麽問？那邊的巷子每一條都是可以通到大路上的，因為在規劃初期就規定了各家各戶不能私自侵占和封死巷路。”
程予夏問他：“以前也沒有封過？”想了想又說：“但他當時穿著高中的校服，所以可能也不是以前…”
宋新問：“誰啊？”
程予夏沒回答他，但是非常摯誠地問了宋新一個聽起來就會被懷疑智商的問題，她問：“那你有沒有什麽小道消息，就是關於那個巷子未來多少年之後會封路啊？”
宋新聽完程予夏的疑問，整個人都沈默了。
“夏夏你問的這是人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嗎？”齊悅趕忙化解尷尬道：“人家班長是聰明的一般人不能比，也不代表他就會預知未來的超能力啊。”
這時宋新開口了，他說：“明年。”
程予夏和齊悅一同看向他，異口同聲道：“什麽？”
宋新先低頭看了一眼地面，然後說：“因為經常出現有孩子突然沖出來被車撞到的事故，所以會封上一部分這種事故高發巷道路口的通路。”
齊悅有些震驚：“原來你真的知道啊，這是預知未來的超能力？”
宋新避開了她們的眼神：“是因為之前有過私下傳聞，但是拖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公開通知，所以明年的時間是我猜的。”
程予夏感嘆：“班長就是班長，不僅學習好，還很有遠見。”
“從你那居然聽到了誇人的話。”齊悅湊過來問：“你是不是崇拜對象又多了一個”
程予夏正想著路楊從巷子裏消失的事，只聽見齊悅說了什麽誇獎之類的話，於是答道：“沒錯，你說的很對。”她以為她是認同她誇獎宋新的那些話。
三個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十街的三道巷，這裏和她五年後過來的時候有些不同，這時候道路兩邊隔三差五還有開著的門店，雖然路上行人不多，但也比五年後看起來稍微熱鬧一點。
程予夏指著不遠處熟悉的《新新維修店》這幾個字的門頭有些喜悅的說：“那家店是一位姓方的爺爺開的，我和他認識！”一時激動，忘記了自己不是現在跟他認識的。
來到新新維修店的門前，程予夏正要跟裏面的人打招呼，宋新已經熟門熟路走進了店裏。
他放下書包，向著桌子後正翻箱倒櫃的人叫了聲：“我回來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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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夏忽然想到了如果和自己回到現在和那晚的雷雨天沒有關系，那麽就一定和日期有關。
但六月二號實際上也不是個什麽特殊的日子，如果說那天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那就只有她親眼看到了消失在一條沒有路的胡同裏的路楊。
想到這兒程予夏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跟齊悅說：“有個地方我要去看看。”
程母正好從書房給程父送完水果出來，聽到程予夏的話，說道：“你不是不出去玩兒嗎，作業又不寫了是吧，一天也就裝模作樣那三分鐘。”
程予夏一邊收拾著書本，一邊跟程母說：“不是去玩兒，就是隨便逛逛，這麽好的天氣不正好配這麽好的青春嘛。”
程母從廚房端來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到餐坐上：“一人吃兩塊再出去，這次又突發奇想地去什麽地方？”
程予夏問：“媽您知道不知道十街有個修理店？”
程予夏和齊悅把書本都堆在了桌邊，她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大蒜味兒西瓜。
“十街？”程母也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咬下去的瞬間皺了皺眉：“記不清了，自從什麽市容整改那邊的商鋪少了很多之後，已經好幾年我都沒往那邊兒去了。”
程予夏看程母把咬了一口的西瓜又放下了，正要把自己手裏的也放下，被程母當即呵斥道：“吃完別浪費，農民伯伯辛苦種的。”
“您不是也沒吃完嘛…”程予夏委屈地啃起了瓜。
程母正色道：“我那是嫌太涼了放一放再吃。”
程予夏說：“我也想…”
“啥意思，你也嫌涼？”程母關心的看著程予夏說：“那冰箱裏的那些冰淇淋更涼，我看你也肯定吃不成了吧，還有我今天剛做的好的冰粉，哦還有綠豆冰沙…”
“不嫌、不嫌。”程予夏兩口啃完了自己那塊西瓜，擦著嘴說：“綠豆冰沙多放點糖嘿嘿。”嘿嘿完，拉著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齊悅就出了門。
往十街去的路程予夏還記得，這條路左邊是草地，右邊是一條很長的河道，平常早晚也會有三三兩兩在這裏散步和鍛煉的人。
程予夏說：“是不是每個孩子從小就免不了要吃幾次帶著各種味道的西瓜。”
“什麽味道？”齊悅真誠問她：“西瓜不就是西瓜味嗎？”
“不！”程予夏嚴肅道：“西瓜有時候可以是洋蔥味，也可以是大蒜味，還有生姜味的我也吃過一次，不過還是小蔥味的吃的比較頻繁，總之切出來的西瓜是什麽味道取決於那把刀最後切了哪一種調味菜。”
“我沒試過。”齊悅回憶說：“我爸媽從來只給我帶回來那種切好的水果，他們沒時間做飯所以也沒時間處理帶皮的水果，小蔥味的西瓜我確實沒吃過…”說著似乎有種心生向往的神情。
程予夏有些驚訝：“我以為拉你出來是助你脫離了怪味西瓜的魔爪，沒想到你跟它居然會是雙向奔赴！”
“奔個頭啊…”齊悅說：“雙向奔赴是這麽用的？”
“思想不要這麽狹隘齊悅同學。”程予夏挽住了齊悅的胳膊：“雙向奔赴也可以有很多種奔法的嘛。”
齊悅問：“比如呢？”
“比如…”程予夏盯著河道認真思考起來，三秒鐘後懊悔不已：“比如我今天出門居然沒拿相機，這就是最失敗的奔赴！”
河道裏正好游過來了一只鴨媽媽，鴨媽媽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只絨黃的小鴨子。
小鴨子們看起來只有手掌那麽大，一只挨著一只優哉游哉此起彼伏地叫著。
程予夏蹲在河道的石護欄邊沖著小鴨子們“嘬嘬嘬”。
“你那是叫狗的吧，鴨子能聽懂嗎？”齊悅說。
“這不是所有動物的通用召喚口令嗎？”程予夏伸手問齊悅：“有沒有吃的？”
齊悅翻出褲子的兩個口袋：“誰知道你突然興起要餵鴨子，不然你看我像不像吃的。”
“像！”蹲在地上的程予夏仰著頭笑盈盈對齊悅說：“還一看就很美味很可口。”
齊悅做了個擡腳的動作：“我看你更美味，我替鴨子們謝謝你的無私舍身奉獻。”
程予夏一把抓住了齊悅的腿：“那我就拉你一起奉獻。”臉上笑容正燦爛著，忽然有個路過的人停在了她們旁邊。
“你們倆這是在幹嘛？鍛煉身體？”宋新滿臉疑惑地問。
程予夏鎮定的放開了自己抓著齊悅小腿的奇怪的姿勢，然後扒著護欄站了起來，鎮定自若地跟宋新說：“這是一個舞蹈動作，如你所見我們兩個正在勤奮練習。”
齊悅說：“對，我們在練習。”
“舞蹈？”宋新問：“你們兩個打算報名參加校慶？”
“校慶？”程予夏驚訝道：“這麽快就到校慶了？”
宋新說：“那是我誤會了，兩位同學課餘時間的興趣愛好還挺廣泛的。”
“一般廣泛一般廣泛。”氣氛突然有些微微的尷尬，程予夏拍了拍雙手從欄桿上蹭到的灰，問道：“那宋新同學平時都有什麽愛好呀？”
“買試題，做試題。”他說。
程予夏、齊悅：“……”
雖然宋新這個班長平時還挺平易近人的，並且遇到有問題的同學也很樂意幫忙解答，但每次跟他聊閑話的時候程予夏就會有一種自己極其不思進取的錯覺。
在面對學習的時候，她也算得上是相當專註和認真對待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宋新比較起來，就顯得自己的上進心幾乎為零了。
程予夏認真思考過後，忽然領悟到一個人生真諦，那就是人只要不攀比那她就能一直很快樂。
所以只短暫地自我反思了不到一分鐘的程予夏很快又恢覆到了快樂模式。
這時聽齊悅問：“我記得你們家不是這個方向吧？”
“確實不是這個方向。”宋新說：“我是要去十街的爺爺家。”
程予夏問：“你也要去十街？”
聽程予夏用了個也字，宋新說：“你們去十街幹嘛，我記得那裏並沒有什麽好玩兒的地方。”
“走走走。”程予夏揮手叫宋新：“咱們邊走邊說。”
沒有風的天氣就只剩下了燥熱，程予夏鼻尖嗅到的幾乎是各種植物被太陽曬過的味道。
“你是不是經常來十街，就是你爺爺家？”程予夏問。
宋新說：“幾乎放假我都會過來。”
她繼續問：“那十街有個修理店你知道嗎，就在三道巷子。”
宋新忽然側過頭看了程予夏一眼：“知道，你有東西要修？”
齊悅接話說：“可不是嗎，兩手空空的跑來找修理店，我猜大概是想修智商吧…”
“我不是為了找那個修理店才到十街來的。”程予夏又問宋新：“你對十街熟悉嗎，有個事兒想跟你打聽一下。”
“我從小就在十街長大。”宋新又重覆了一遍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幾乎放假我就會過來。”
程予夏眼神立刻亮了：“修理店往前面的第一道窄巷子是不是有路可以出去？”
宋新好奇道：“為什麽這麽問？那邊的巷子每一條都是可以通到大路上的，因為在規劃初期就規定了各家各戶不能私自侵占和封死巷路。”
程予夏問他：“以前也沒有封過？”想了想又說：“但他當時穿著高中的校服，所以可能也不是以前…”
宋新問：“誰啊？”
程予夏沒回答他，但是非常摯誠地問了宋新一個聽起來就會被懷疑智商的問題，她問：“那你有沒有什麽小道消息，就是關於那個巷子未來多少年之後會封路啊？”
宋新聽完程予夏的疑問，整個人都沈默了。
“夏夏你問的這是人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嗎？”齊悅趕忙化解尷尬道：“人家班長是聰明的一般人不能比，也不代表他就會預知未來的超能力啊。”
這時宋新開口了，他說：“明年。”
程予夏和齊悅一同看向他，異口同聲道：“什麽？”
宋新先低頭看了一眼地面，然後說：“因為經常出現有孩子突然沖出來被車撞到的事故，所以會封上一部分這種事故高發巷道路口的通路。”
齊悅有些震驚：“原來你真的知道啊，這是預知未來的超能力？”
宋新避開了她們的眼神：“是因為之前有過私下傳聞，但是拖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公開通知，所以明年的時間是我猜的。”
程予夏感嘆：“班長就是班長，不僅學習好，還很有遠見。”
“從你那居然聽到了誇人的話。”齊悅湊過來問：“你是不是崇拜對象又多了一個”
程予夏正想著路楊從巷子裏消失的事，只聽見齊悅說了什麽誇獎之類的話，於是答道：“沒錯，你說的很對。”她以為她是認同她誇獎宋新的那些話。
三個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十街的三道巷，這裏和她五年後過來的時候有些不同，這時候道路兩邊隔三差五還有開著的門店，雖然路上行人不多，但也比五年後看起來稍微熱鬧一點。
程予夏指著不遠處熟悉的《新新維修店》這幾個字的門頭有些喜悅的說：“那家店是一位姓方的爺爺開的，我和他認識！”一時激動，忘記了自己不是現在跟他認識的。
來到新新維修店的門前，程予夏正要跟裏面的人打招呼，宋新已經熟門熟路走進了店裏。
他放下書包，向著桌子後正翻箱倒櫃的人叫了聲：“我回來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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